第(2/3)页 陆远伸手一挥,便将刺向阿飞的青竹化为灰烬,而他自己则纹丝不动,任由青竹在身上刺出点点金光。 作为张承安的目标,段剩英几乎要被竹林淹没,就在张承安以为段剩英必死时,却听见竹海中传出不屑的笑声。 “花里胡哨!” 话音刚落,碧绿的竹海中突然亮起一道寒光。 张承安心中一惊,却发现自己竟生不出半点抵抗的心思,只觉如春风拂面,完全没有寻常剑意中的凌厉,让人舒服的昏昏欲睡。 等回过神时,竹林异象消已散一空,段剩英浑身都是被剑气割出来的口子,整个人变成了个血葫芦。 而他的手指,正稳稳点在自己眉心。 张承安手一松,长剑落回鞘中,平静道:“你这种人,怎么会去当镖师? 我为什么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?” 段剩英吐出一口血沫,平静道:“我不是离阳人。” 张承安眼中闪过一抹明悟,旋即感叹道:“竟有人真的能将剑法练到至柔之境。 我这些年都错过了什么?” “从你决定为奴的那一天起,你就已经死了。”段剩英收回手,一边轻咳一边说道:“你以竹为剑意,可你自己却违背了你的剑意。 你的杀招,你现在应该已经用不出来了吧?” 张承安口中突然涌出鲜血,苦笑道:“说是宁折不弯,但能活,谁又会选死呢?” “所以你配不上你的剑。”段剩英鄙夷道。 “唉.......” 张承安闭上眼睛,长出一口气,直到将半生遗憾不甘全部吐尽,才轰然倒地。 段剩英将张承安的剑捡起,出鞘欣赏了一眼,便挂在自己腰间,缓步向陆远走去。 目睹了一切的吴元明刚以为自己逃过一劫,突然呕出一口鲜血,整个人跪倒在地。 他惊恐地看了眼胸腹间缓缓渗出的鲜血,猛地抬头,怨恨地看向一直没有动过的崔眉公,嘶吼道:“你就看着他们动手?!” 崔眉公没有理他,而是双手合十对陆远施了一礼,沉声道:“陆施主的气消了么?” “怎么,你也想来劝我?”陆远笑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