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四三 闫寸:你才黑,你全家都黑……-《囚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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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……若说下面有毒气呢?”伍长摇摇头,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“那更让人莫名其妙了,算了算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打道回城。

    人人都灌了一肚子绿豆汤,除了吴关。回城的一路上,是不是有人离队方便。

    吴关隐约听到兵卒小声议论:

    “可太毒了,亏得咱们还穿着鹿皮服呢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,我刚才尿的……哎呦喂那颜色……”

    “黄得也忒狠了,都发黑了,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吴关听后,狐疑地看向刚方便完的闫寸,“那个……你也黑了吗?”

    闫寸斜睨着他道:“怎的,你想当医师?”

    “怎的,你讳疾忌医?”

    “别瞎猜,”闫寸无奈道:“他们准是上火了。”

    吴关怀疑的目光在闫寸的脸和裆部来回游移了两趟。

    闫寸被他看得浑身汗毛倒竖,干脆驱马到了伍长身边,问道:“你们打算何时将尸体运往长安?”

    “闫丞不随我们一起回去吗?”伍长问道。

    “想回的,但手头还有些事,恐怕还得在鄂县停留几天。”

    伍长道:“那我留下几个弟兄,保护您的安危。”

    保护和监视,哪种成分更多还真不好说。

    闫寸,吴关,以及四名亲兵回到了鄂县,伍长及其余亲兵带着同伴尸首,不愿耽搁,一出山便直奔了长安。

    进了墨城后,吴关问道:“董大河不知所踪,眼下也没有其它办法,只能等进一步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趁这个时间,正好解决荷花遇袭之事。”闫寸道:“留一个藏在暗处的对手,睡觉可不踏实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怎么解决?”

    “该去拜访一下县令了。”闫寸道。

    “不如把他请到秋阁,咱们能从陈初秋手里抢来产业,县令没少帮忙,也该置一桌宴席,好好谢谢他。”吴关道。

    “他会来吗?”闫寸道:“自从陈初秋死,县令就病了,我看他是吓的,生怕尉迟将军拿他是问。”

    “那咱们正好给他吃一颗定心丸吗,”吴关道:“说起陈初秋死,咱们也该去他家吊唁,好歹一起吃过饭。”

    “你发什么病,”闫寸道:“咱们抢了他的产业,还害他丧命——你敢说他的死跟咱们没关系?不知他的家人多恨咱们呢,躲都躲不及,你还上赶着去吊唁人家?”

    “正因为有仇,才更要怀疑陈初秋的家人,说不定就是他们雇凶谋害荷花。

    再说了,燕子曾有一个推测,都说陈初秋死了,可谁也没见过他的尸体,今儿可是第六天了,若再不去,明日就要出殡下棺了。”

    吴关停顿了一下,道:“除非你想去挖坟掘墓,偷偷开人家棺材。”

    闫寸虽不信鬼神,但对死者还是怀有敬畏的。刨人家的坟,那是最下三滥的犯罪,他绝干不出来。吴关几乎将他逼到了死角。

    见闫寸皱着眉,依旧不表态,吴关向他靠了靠,又低声道:“我自然也犯怵,万一灵堂上挨了揍,以后还怎么在鄂县混?又或者,要是陈初秋没死,在灵堂上撕破了脸,咱们寡不敌众,岂不要吃大亏,所以,趁着尉迟将军的人在……”

    吴关拿目光斜了斜跟在两人身后的兵卒。

    “有尉迟将军的亲兵跟着,拉大旗做虎皮,咱们还能保险些,机不可失啊。”

    闫寸终于点了点头,道:“看来只能听你的了。”

    去往陈初秋家的路上,吴关向四名亲兵打听起了尉迟将军的宠妾。

    四名亲兵倒知道陈氏,却并不知道她有个经营院阁的爹。

    得知此事后,四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那么会拿捏男人的心思”的表情。

    一名亲兵道:“陈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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