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江爷爷没办法,就想着自己把人挪到轮椅上。 江大伯死气沉沉的说道: “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弄得,咱妈也不肯说。” “反正等我回去的时候,咱妈躺在床上,被子只盖住了腿,老老实实的一声不吭,咱爸倒在地上,后脑勺一滩血。” 江大伯哽咽道:“我,我总觉得这次,咱爸,咱爸怕是过不去了……” 别人家是严父慈母,江家比较另类,江家是严母慈父。 虽然家里财政大权都掌握在江奶奶手中,江爷爷也习惯听媳妇儿的。 可只要有条件,江爷爷就会尽可能的对孩子们好。 江大伯还记得小的时候父亲下河摸鱼虾给他们解馋,也记得生病后想吃甜的,大冬天的父亲跑农村拿粮票给他们换了点柿饼甜嘴。 他对儿子们这样,对孙子也这样。 江奶奶顶顶不待见女孩子,但江佳妮记忆里也有骑在江爷爷脖子上玩耍的经历。 他不声不响,永远沉默的像是江奶奶身后的一道影子。 可对孩子们来说,他的确是靠得住的父亲和爷爷。 尽管江大伯嘴上不说,可实际上他宁愿出事的是总是找茬的母亲,而不是从来不找事儿的父亲。 江爸听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一家子都沉默的盯着急救室的门。 大人们一个比一个严肃,四个小孩也不敢大声说话,老老实实的在一边翻花绳。 没一会儿江大娘带着自家的儿孙也过来了。 杨月梅看着叹了口气,低声跟江佳妮说道:“就差你艳芬姐了,也不知道她今年会不会回来。” 一个江大家的江艳芬,一个杨月芝家的范爱玲。 两个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有脾气,一个比一个倔。 都是一走了之再也没回来的。 有时候杨月梅都忍不住念叨这俩女孩子心狠。 这可是亲生的爹妈,好歹也把你养了这么大,怎么能说走就走说丢下就丢下说不联系就不联系呢? 江佳妮:“那谁知道呢,我都不知道她艳芬姐是不是还活着。” 江艳芬当初刚离开的时候是给她写过一封信,可也就写了一封信而已。 信上也没有留自己的住址和联系方式。 江佳妮有时候想到这个堂姐想联系一下,都不知道要怎么联系。 所以说要狠,还是江艳芬狠。 说走就走说断就断,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