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他家今年收的佃租尤其高,百姓们交了租子之后没粮食吃,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换钱买粮食,说来也是可怜。” 陈循洲收的是高昂佃租不是高昂粮税,说白了不是朝廷的税收,他就算是暴力逼税,顾云霁也不好管。 而且一般的乡绅和多年的老佃户关系很紧密,说是半个自家族人也不为过,今日东家收高昂租税佃户哭天喊地,明日佃户遇难东家又可能顺手帮一把,其中的恩恩怨怨很难分得清。 当初顾云霁在华亭县时,就跟着父亲顾开祯去收过租,佃户们有了矛盾,首先找里长,里长不能解决,就找租地的东家评理,很少有闹到官府去的。 对佃户和东家来说,顾云霁就算是官,那也是外人,不仅插不进去手,反而还弄巧成拙,搞得里外不是人。今天你替佃户出了头,改天人家又跟乡绅和和乐乐亲似一家,那才是真的打脸。 跟东家关系好的佃户有,长期被欺凌、一直被打压的佃户自然也有,顾云霁难以分辨,只能把能帮的帮一把,尽力而为罢了。 想到这,顾云霁对张翠英嘱咐道:“这段时间对于来卖辣椒的佃户,可以把收购价提高一点,只要辣椒的品相不是差到不能用,就尽量不要拒绝,权当是顺手做一点惠及百姓的事情,多的我也无能为力了。” 张翠英很少听顾云霁说这样的话,诧异道:“连顾大人您都觉得无能为力?外面这些人都是同知陈大人家的佃户,您和陈大人是同僚,提醒他收敛一点,适当减租也不行吗?” 顾云霁冷笑:“就是因为有我在一旁监督,陈循洲不敢去逼普通农户,就把这份交税的压力转移到了自家的佃户身上。他想多收一点,补齐朝廷的税粮,又不想掏自己的腰包,便只能大幅加租逼税。” “据我所知,大部分佃户的佃租都被加到了五成,个别租种江岸肥沃淤田的,还被加到了六成左右。我当然去找过陈循洲,他跟我打太极,就是不正面回答。偏偏这是佃租不是朝廷的粮税,我还真不能以此治他的罪。” 张家村都是自己有田地的农户,张翠英对佃户的事情不太了解,一时间被这高昂的佃租吓得瞠目结舌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