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清静-《浊世砺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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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嘿嘿,他两下里闹得可不轻,朝野上下,谁人不知?”裴果笑得勉强:“何况事情因有,原本就是当日大夏门上我裴果力谏天子留驻城头,这才惹出的事体。。。我又如何能不晓得?”

    于谨却把头摇晃再三,淡淡道:“其实与孝宽无干。纵是没你那一遭事,你以为,这朝堂上就能清静?”

    “何解?”

    “自古及今,共患难易,同富贵难也。”

    “同富贵?”裴果嘿嘿冷笑:“尔朱氏兀自雄踞四方,外患未除,何来富贵?这时便已闹得不可开交,非但殊为不智,这眼界也实在微眇。”

    “是故愈加叫人心寒呵。”于谨点点头:“于某料不得事态这般快就生了变化,左思右想之下,觉着管不得,也不想管。不如离得远远的,还得在此陪伴先妣,乐得清静。”

    裴果的眉头又行皱起:“论起来,终是那城阳王气性狭隘,眼见平阳王在大夏门上立下大功,起了妒忌之心,遂惹出这些腌臜事来。这时正合思敬兄出马,两下里调停,如何却说管不得,还不想管?”

    于谨的脸上,有笑容微妙:“城阳王的人品确然不敢恭维。。。可常言道,一个巴掌拍不响呵。。。”

    裴果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:“思敬兄这话什么意思?难不成,你是在说平阳王?”顿了顿,连连摇头:“平阳王素来忠国善任,危急时不避生死,这等有为之人,岂是城阳王可比?”

    于谨站起身来,负双手于身后:“嘿嘿,或许罢。”

    “思敬兄这话,我不爱听。”裴果亦是跳起身来,气鼓鼓道:“大夏门一役,若无平阳王假扮天子坚驻城头不避,岂得后来胜机?此一役若再败,如今洛阳早做了尔朱家的牧场,便是这大魏朝,怕不也已灰飞烟灭!”

    “孝宽!慎言!”

    “我偏不!”裴果气性上来,唧唧哇哇个不绝:“裴果不傻,城阳王近来咄咄逼人,所仗者,无非有天子撑腰。天子本与平阳王关系甚笃,如何一下转了态度?还不就是瞅着平阳**望日隆,天子他。。。他他他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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