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金珠连忙跪下,眼里含着泪:“娘娘息怒,如今……如今只得先忍一忍,寻机将事情栽赃到阿赫雅身上才是。” 她说的事情,就是德妃的假孕,到了该小产的时日了。 鸩子草毕竟有毒,就算只是微量服用,也难免对母体有害。 德妃为了耀武扬威,已经拖了好些时日,如今连紫河车也快维持不住脉象了。再这样下去,迟早露馅,牵连何家。 德妃显然也知道这一点,眼神闪烁,半晌,还是愤恨地坐了回去,盯着金珠的目光却越发森然:“你还有脸提,当初就是你,让本宫用鱼泡伪装小产……你倒告诉本宫,阿赫雅那贱人是从哪里知道这事儿的?” 假装小产,势必牵扯到自己的假孕。这么隐秘要命的事情,竟然都能走漏了风声,德妃怎么能不气? 若何家还是从前风光的样子,德妃恨不得将整座进德宫都大清洗一遍,偏偏经过几次打击,何家在宫中的势力已经衰微。 现在她杀了人,可不一定有可信得用的奴才补上来了。 德妃磨了磨牙,才压下那股杀人的欲望,只是冷冷地凝视着金珠,目光狐疑,想从她的表情变幻中,找到些蛛丝马迹,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她背叛了自己。 金珠伺候了德妃那么多年,怎么会察觉不到德妃的杀意? 她背后发毛,跪在地上的身体抖了抖,连忙表忠心:“娘娘,您是知道奴婢的,奴婢对您绝无二心啊!奴婢的一家老小,都为何家效忠,奴婢怎么会背叛您?” 她咬了咬牙,知道德妃的怒火需要一个发泄口,便把去要鱼泡的宫女彩儿推了出去:“定是彩儿,她年纪小,嘴不严,胡乱说话,叫别人听了去也说不准。” 德妃顿了顿,盯着金珠看了一会儿,突然捏住她的下巴,尖锐的指甲嵌入肉里,鲜红的蔻丹,像是染了血,泛着不详的亮光:“那就杀了。” 她说得冷漠,仿佛随口决定的不是一条人命,而是一只蝼蚁。 金珠抖了抖,眼角落下一滴泪来,却只能点头应是。 德妃放开了金珠,嫌恶地擦了擦手指:“当务之急,是本宫又该吃药保胎了。”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唇角的笑容有些扭曲。 金珠咬着下唇,不由得发寒。 什么保胎,德妃肚子里哪儿有孩子。她只是该吃紫河车稳固脉象了而已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