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事到如今,德妃还是如此蠢钝。 谢桀明知德妃是假孕,却依旧容忍不发,布局如此之久,就是为了将何家这棵大树连根拔起。 现在,他又怎么会为了德妃三言两语揽罪责的话,就放过何家呢? 阿赫雅眼中极快地闪过几分嘲讽,略带些怜悯地瞥了德妃一眼。 更何况,难道德妃真就相信,将何家摘出去,何相就会为她报仇雪恨么? 何相若真心疼爱德妃,就不会明知她是这个嚣张无脑的性子,还将她送入龙潭虎穴一般的后宫里来了。 阿赫雅勾了勾谢桀的手指,待他低下头看过来,便微微蹙眉,似是不解:“陛下,德妃娘娘久居宫中,就算要假孕,怎么会想到用药伪造脉象呢?” 她歪了歪头,瞥了桌上的药粉一眼:“这样神奇的药,我从未听说过。” 谢桀攥住她作乱的手指,拢入掌中,语气淡漠:“那不是药,是毒。” “毒?”阿赫雅侧目,望向德妃,轻笑了声,仿佛不信,“陛下又糊弄我,德妃娘娘可是何家的掌上明珠,何相怎么会舍得给她下毒?” 她故意在掌上明珠这四个字上略微停顿,唇角翘起,充满了谑意。 “只要独子能安全回到何家,为何不舍得?”谢桀扣住阿赫雅的手指,为她解释,“何相只有一个儿子,可却有许多女儿。” 德妃自恃何家嫡女的身份,可于何相而言,嫡女只是锦上添花的漂亮装饰,从不是何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 德妃显然也明白了,脸色逐渐苍白下去,眼里那点神采也渐渐散了。 毒……是了,自从开始服用假孕的药粉,她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,心烦意乱,常常夜半惊醒,腹痛难忍。 鸩子草是杀人的剧毒,纵使只是微量服用,也是对身体的戕害。 德妃扯了扯唇角,强撑着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。 “传朕旨意,德妃勾连前朝,私用禁药,假孕欺君。”谢桀没有理会德妃的崩溃,径直为她判了刑,“贬为庶人,赐鸩酒。” 谢桀从来不留后患,既然已经要对德妃动手,那就得速战速决,斩草除根。 周忠早就准备好了毒酒,此时端起那个玉壶,快步走向德妃。 德妃瞪大了眼,拼命地往后退却,挣扎着叫嚷起来:“不!我不喝!” “我来吧。”阿赫雅叹了口气,上前几步,朝周忠伸手,语气轻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