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请陛下宣召证人!”谢缘君重重叩首,一派不肯让步的强硬。 谢桀的眸光渐渐地沉了下去,盯着谢缘君,缓缓皱起了眉头。 谢缘君岿然不动,显然,不得到谢桀的准许,她是不会起身的。 两人对峙了半晌,最后还是谢桀让了步,冷声道:“周忠,宣那个宫人入殿。” 周忠眼观鼻鼻观心,应了声是,便退下了。 “妾替昭宁长公主,谢过陛下恩典。”谢缘君向谢桀叩首谢恩,恭恭敬敬,礼数挑不出半点毛病,仿佛刚才与谢桀针锋相对的人并不是她一般。 她在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,抬眼,状似无意地瞥了阿赫雅一眼,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,像是某种示威。 阿赫雅缓缓蹙眉,眼神微微泛着凉。 这是什么意思,显示谢缘君在谢桀眼中地位格外不同? 也是,像谢桀这样霸道的脾性,当众被谢缘君驳了面子,竟然还肯退步,已经是天大的特殊了。 阿赫雅缓缓啜饮了一口酒水,掩盖住自己唇角的讽刺。 周忠领着一个宫人,快步走入殿中,向谢桀示意:“陛下,这就是那个宫人,淑妃新拨给昭宁长公主的大宫女。” 那宫人利落地朝殿中各人行了礼:“奴婢梳檀,参见陛下、淑妃娘娘。” 谢桀瞥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:“你亲眼见到有人将昭宁推入湖中了?” 宫女梳檀应得干脆,毫无心虚之色:“是,奴婢亲眼所见。” 她说起话来,快而清晰,令人信服:“那是个穿着红衣的女子,衣裳上绣着许多绣球,将长公主推入湖中之后,便匆匆跑了。可惜奴婢不会凫水,忙着找人对长公主施救,没能看清那人的脸。” 红衣,绣球。 这两个词一出现,伺墨便白了脸,猛然看向梳檀。 主子说得对,自己从椒兰宫里听到的消息,果然是一个圈套。 若是主子没有在入宴之前发现异常,真的穿着自己选的衣服来了,那此时,岂不是百口莫辩…… 阿赫雅感受到了伺墨的不安愧疚,不动声色地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。 她略一挑眉,一手撑着腮,施施然地听梳檀绘声绘色地讲着那个歹人的特征,在心中与自己一一对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