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绿云脸上露出几分厌恶,嗤笑了声,眼中溢出讽刺的意味:“说来还是拖您的福,昭宁长公主大病一场,至今仍然缠绵病榻。缘君娘子实在抽不出手来,否则,是该亲自见一见你的。” 阿赫雅略一挑眉,原来是自食其果。 谢缘君先前演得视昭宁如命,现在也不得不将戏做完,闭门不出,全心全意照顾昭宁。 一个沉浸在担忧里的谢缘君,自然不能还抽出手来,为难已经受过罚的自己。 绿云见她沉默,只当她是心虚了,冷笑一声,向前一步,打开了手里的锦盒,露出里头的东西。 那是一面铜镜,磨得光亮,在阳光的照射下,格外刺目。 “缘君娘子让奴婢给阿赫雅姑娘传一句话。”她语气发冷,一字一顿,“收下这面铜镜,回去好好照照,看清自己的身份,日后,莫要再肖想不该你得的东西。” “陛下圣旨,幽闭你于冷宫,你本不该离开。”绿云学着谢缘君的语气,高高在上,满是说教的意味,“还是快回去,安心在冷宫角落苟活余生吧。” 阿赫雅的眼神渐渐凉了下来,扯了扯唇角,望着那面铜镜,眸光锐利,仿佛透过那个投影,看见了谢缘君的嘴脸。 还真将她当作了软柿子,任谁都能捏上一下? 阿赫雅微微侧身,抬手从一旁折下了一枝白色的山茶花,放在了绿云的锦盒里。 谢缘君丧夫,如今是个寡妇,这白花中显然带着嘲讽的意味。 “无功不受禄。”她轻笑,“既然谢缘君赠我铜镜,我也回以鲜花。” 绿云显然没想到她还敢回击,一下子瞪大了眼,不敢置信地盯着阿赫雅。 阿赫雅却犹嫌不够,又摘了一朵山茶花,捻在手中把玩,唇角笑意玩味戏谑:“谢缘君赠我忠告,我也有一句话,要你转达给谢缘君。” 她顿了顿,语气轻柔,却分明字字句句都在往谢缘君的伤口戳:“山茶开得这样盛,可惜长在暗处,再如何秾丽,也无人欣赏。” 就如谢缘君对谢桀那见不得人的倾慕,落在谢桀眼中,也不过是一个死去兄弟的遗孀罢了。 第(3/3)页